“環保”今天似乎成了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綠色標簽被用到有些泛濫的時候,人們對這兩個字背后的內涵到底認知多少,依然是個問號?!都~約時報》的專欄作家托馬斯·弗里曼曾經說:目前看起來轟轟烈烈的綠色環保運動充其量只能稱為一場綠色派對而絕不是一場綠色革命,因為大家只是把一切裝扮成綠色而已,所謂的“綠色革命”并沒有“傷亡”?;蛟S我們可以把弗里曼的話理解為,現在品牌在環保領域里的努力并沒有觸及到實質投入,難道“綠色”只是作為一個時髦的標簽成為了品牌自我促銷的絕好手段?
媒體人段妍玲女士現身說法,通過造訪國際建筑設計行業的先鋒國度之一德國,用親身感受帶來一系列對“環保建筑”的追問和反思。她以獨特的視角深入德國環?!肮韫取备トR堡和大眾等德國綠色環保標志型城市和企業,打開“綠色”迷思:是不是我們一直打著“生態”大旗實則破壞生態環境?
有圈內人爆料,在上海政府改造崇明島的招標過程中,曾有設計師投標重建一個完全綠色的新崇明島。因為種種原因,此項提案并未中標。也許,這反而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從環境保護的層面切入。當建筑節能已然成為“技術層面”的問題后,處理復雜的生態環境問題,發掘共享空間也許成本更低效果更好。很多時候,不需要蓋大房子來解決問題,某些磁鐵一樣的元素就可以激活社區。
事實勝于雄辯。在德國的環保“硅谷”弗萊堡,我們就切身感受了一個提前進入綠色時代的城市:這個人類生活的能耗降到全世界最低點的城市,在節能減排的基礎上,帶給我們更重要的啟示在于它開放的城市空間,不僅消除了人與環境的隔閡,也消除了城市居民心理空間的隔閡,營造出和諧共生的城市氛圍。綠色環保的理解從物質層面推向了更為深刻的社會心理層面。設計師努力利用差異去豐富最初的設想、探求新的方案,去創造一個把樸實無華與創造性合為一體的建筑,但同時有意地保持默默無聞的“德國式低調”。
眼睛是我們觸摸現實的工具,超速發展的視野逐漸弱化了其他感官。在怪誕當頭的建筑設計大行其道的時代,我們太注重視覺刺激而忽略了最基本人與空間的和諧關系。當發展中國家求高求壯觀求形象,用玻璃幕墻將生活空間層層隔斷的時候,我們驚訝于另一群人在經濟高度發展之后,對小橋流水人家的不倦追求。
建筑能承載歷史嗎?也許能,也許不能。
建筑做為一種大規模調動社會資源的活動,她需要一個時代最好的技術,而最終的結果是超越技術的。起碼,建筑是對一個快速發展變化的社會所做出的回應,她所持有寬泛的、非教條的、同文化潮流的變化(不管是藝術還是庸俗)與時俱進的見解,與這個新鮮又令人驚奇的美麗世界相唱和。
曾幾何時,我們對于“簡”不吝贊美,對于“多”認為是一種不道德的浪費。把道德判斷引入建筑設計的批評語境中來,不知是好是壞。當我們的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大量熱錢急于找到出口。對于城市規劃者來說,“綠色環?!本烤故亲非蟮慕K極目標,還僅僅是被商業消費的新鮮概念,尚不可知。無論在什么領域,沒有任何設計能夠代表人類。面對未來種種不確定和迷惑,我們不能躲藏在那些舊世界的背后緘默不語。因此這也是為什么了解、強調和理解創新價值變得十分重要的原因。
歸根到底,對“綠色環?!痹O計的強烈需求,應該不僅僅停留于一種新觀念的消費,否則成本可就太大了。我們相信這一切源于某種對優質生活追求的偉大動力,從機械化大生產到“小國寡民”的安逸。而隱晦的是,偉大的動力幾乎都離不開資本和權力。
廣場景觀設計
小國寡民式的環保生活
弗萊堡主要利用太陽能減少能耗
極簡,是一種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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