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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中國:您聽到吳冠中先生去世的消息,第一反應是什么?
朱青生:很難過,因為前一段時間看到他還是身體挺硬朗的,覺得他還可以為他所要做的事情有一個奉獻,這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很突然,對于這樣一個老戰士就這么倉卒而去,我們還是覺得有一點吃驚,還是很悲痛的。
我們原來還想跟他做一個對話,我跟賈方舟和水天中都約好了。聽說他住在醫院里,我們當時覺得等他一出院,我們就跟他談。
藝術中國:這個對話是關于什么方面的?
朱青生:是關于當代藝術的一些看法,尤其是對于如今如何把中國淵源的當代藝術再進一步發展起來的問題,不是從西方的淵源里發展起來的當代藝術。因為我們認為吳先生他對于藝術的理解,已經注意到從中國淵源和西方淵源里發展起來的藝術是有差異的。我們現在研究的就是這兩者的差異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可調和的。吳先生在某些方面做了一些調和,但是我們還覺得有一些不可調和之處怎么來理解,怎么來做,想跟他談一談。
藝術中國:您現在正在編《中國當代藝術年鑒》,有涉及到吳冠中先生這一章嗎?
朱青生:我們做的《中國當代藝術年鑒》一般是不會涉及吳冠中,因為這種“老大師”,所謂這種“老大師”就是說如果今年和去年、前年沒有重大變化的地方。在我們的年建立,我們一般會做“老大師”最近有什么活動,我們會把它記錄下來,因為它每天都會有一些信息的記錄,但是一般不會把他的創作作為我們關注的目標。
藝術中國:您跟吳先生應該算作老鄉,都是江蘇人,您認為他的家鄉會對他有一個什么樣的感情?
朱青生:他是宜興人,宜興那個地方是大師輩出,徐悲鴻也是宜興人,我想每一個大師的隕落都會使家鄉的人懷念他。對于家鄉人來說,活著的時候是家鄉人的驕傲,死了之后也會更加懷念和紀念他,這個是老家的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