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算來,這是我在京城的第二次辦展。第一次是在中國美術館,由《美術》雜志主辦。今天開幕的畫展,我選擇在今日美術館舉辦,別有一番滋味。兩次畫展相距20載,其間中國和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頗有一番滄海桑田的感覺。我也由體制內畫家變成自由藝術家,中國人變成世界人。人生身份的改變,甘苦辛酸自不待言。
“不和時宜”展是我離國近十八載的一次總的面貌呈現?!安缓蜁r宜”表明了我對在市場藝術機會主義者驅使下的對藝術本意的歪曲的否定?!安缓蜁r宜”不是過時,不合潮流的意思,它是我拒絕一些熱門風格題材,緊跟火暴市場的引誘,堅持自我遠離被各種利益集團及市場所劫持的當代藝術競技場的立場表明。
“不和時宜”展展出作品就像一出 slide-show ,清晰地呈現出這兩年來我的藝術想法和緩慢的進化過程,以及每副作品之間的文脈的聯系。很大部分作品反映了那個難忘年代的一整代人的共同記憶和情感共享,它們沒有簡單地給予答案,卻提供了豐富的背景史料,感性提問及深層次的思考。
視覺游戲是我鐘情于藝術的原因之一,我總是對馬塞爾·杜尚先生不屑于眼球游戲的故作姿態不以為然。我讓自己徹底地從當代藝術教條中解放出來,和那些時尚藝術家拉開距離,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點、線、面、畫畫。我無法阻止我自己,就像電影《紅菱艷》里的蓓姬那樣,一個注定艱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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